张华妹就不乐意了,更加尖锐的声音说道:“你看你看你看,村干部现在当着县领导的面,就开始帮别人说话了,就开始欺负我了,还有没有天理了?这个世界上还讲不讲道理?”
刘镇洪一看这个,就知道这不是单纯靠讲道理就讲得通的了。
本来今天下午到山上来,是要看看整体的山地,心中好有一个大致的了解,但遇到了现在这个情况,还是要先解决这个情况吧。
不然的话,估计看山看河的工作,可能都进行不下去了。
先把调研工作放下吧。
再说了,要在村里搞产业,那就不放任村民之间的矛盾不管。
只有全村齐心协力,产业扶贫才能够落到实处。
刘镇洪在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,村主任秦祖浩也在一旁说话了:“华婶,你这个事情啊,过几天再谈好不好?现在县领导在给我们搞扶贫,现在在考察我们这里的环境,你这样一搞的话,我们都不好搞啊,整个全村都受影响!这是全村的大事!”
张华妹大声说:“那我不管你全村不全村,我的地就是我的,你们不能欺负我!看我男人死了现在就欺负我,不是你们这么干事的。你只是个村长,现在县里的领导在这里,没你说话的份!”
覃祖浩头疼不已,差点被她这个话憋出一口老血。
张华妹不再理会覃祖浩,转而继续对刘镇洪说:“你是县里来的领导,现在村干部不帮我,你就要帮我,不能让他们欺负我。我那块地现在就在前面,我带你们过去,你是县领导,你一定要为民做主啊,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!”
刘镇洪点点头:“行,那我们现在过去看一下,实地看一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,好不好?”
事情到了这一步,这个樟木垴山地的考察工作也没有办法马上继续了,只能暂时放到一边,先去张华妹的地里看一下,那里具体是什么情况。
张华妹说是马上就要到了,但实际上,还是走了10来分钟的路程才走到那块地。
这是靠近山顶上的一块相对比较平整的地,地里面也没有见到别的地里那种外露的大石头。
初步一看,刘镇洪估计这应该是一片比较肥沃的地。
远远看去,这块地里和其它地块一样,密密麻麻地里种着柑橘树,在冬天都是枝繁叶茂,村的普遍高度都超过了三米五。
这片地里的柑橘树,树间距基本上都在三米以上,但其中有两排树的树间隔只有一米。
这两排间隔一米的树,位置稍稍错开,从东头到西头的延伸距离,目测有二十几米到三十米的样子。
张华妹走到那两排间隔只有一米左右的树中间,伸手一指:“就两排树都是我,是我亲自栽的啊,当时栽树的时候啊,这边只有这一点地了,所以我这两排栽得密一点。现在李兴财说这边这一排树是他的,这怎么可能?我自己栽的树,我记得清清楚楚的!”
刘镇洪仔细看了看。
这一块平地,不仔细看以为是一块地,但仔细一看,还是看得出来是两块地。
两块地之间没有什么分开的标志,地也是一片平坦,但是从椪柑树的排列可以看得出来,这是两块地。
虽然树与树之间的间隔,都是三米左右。
但靠南边的一块地,和靠北边的一块地里的椪柑树,东西方向,可以一排一排成直线,但南北方向的话,不管是从南往北看,还是从北往南看,都能够看得出来,在中间位置的时候,每一排都出现了一个大约半米左右的波折。
这个波折处,就是那个东西走向的两排间距只有一米椪柑树所造成的。
因为这两排树,一排可以和南边地板的树完美排列对线,另一排可以和北边地块的树完美排列对线。
这其实就很明显了,两排树,分属两个地块。
但张华妹妹偏偏要说这两排树都是她的!
实际上树不重要,重要的是,树是她的了,那地也就是她的了。
争的,还是地!
当然,这个只是刘镇洪通过目前的观察得出来的一个初步认知,至于事实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,还要看更多的证据。
观察完了之后,刘镇洪就皱了皱眉头,问张华妹:“你说这两排树都是你的,那你有什么证据,啊,用证据来证明这块地,这个树是你的?”
张华妹说:“这个能有什么证据啊?这个地就是我的,一直就是我的,这个还要什么证据啊?以前种地的时候地就是我的,现在,后来种了树,栽的树没有种地了,啊,这个分界的地方就模糊了,现在就看不到了,没有了,这个还能有什么证据?分地的时候,大家以前都是自己种自己的地,都不要证据啊,这个没有证据啊,这谁也没有证据啊,全村的人都没有证据啊,没有证据的。都没有证据!”
覃祖浩就忍不住插话了:“证据都是有的,村里都有底子,每块地啊,每一丘田都是有底子的,谁哪一家哪一户啊,在哪块地跟谁挨着的,长是多少,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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